天将将露出鱼肚白的时候,若水干脆起床,反正也睡不踏实。还不如早些起来做饭,早吃完,早出发,寻个客栈好好的睡一觉。
人有三急,这不,若水正准备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这问题。借着微光,她来到一处土坡前,探头巡视。咦,她看见了那人赤身泡在泉水里,三月的天,山里的水,还是很凉的。
等等,他怎么站起来了,转身,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若水。这是什么情况。
本来若水没觉得有什么,她是看针灸铜人长大的,对人体也很熟悉。这人什么意思,难不成以为自己在偷窥他沐浴。想到此,她的脸还是红了一红。
脸红是红了,可气势不能输。她平静且缓慢的把头缩了回来。缓缓的呼了口气,另找别地方便去了。
这是个什么说法,她可真没想偷看的意思。不过,现在回想起来,他那身材还怪好的。看着显瘦,可脱了看的话,那叫一个孔武有力。难怪那么重!
那人的脸色有些虚弱苍白,不再像个猴屁股了。这毒估计是解的差不多,看来,自己这药还是很有效果的,这让她很高兴。不愧是阿娘和二哥鼓捣出来的东西,药效有保障。一时间,又有些后悔。,后悔自己只带了一瓶出来。虽然自己是知道药方的,可以后要再新配的话,还不得重新花钱不是。
有心想问一下那人是中了什么毒,自己也好心里有个数,以后碰到类似的病例,好及时对症下药。可反生了刚才的事情,她也不好再张口了。
那人很会找时候,又是在粥最香的时候回来。不过这次不是空手回来,而是带回了一只脱毛处理好的山鸡,并十只鸡蛋。这还有什么说的,若水立马起身“门外长了野山葱,拿来炒鸡蛋,味道不错”,话音刚落,人已经跨出大门了。
季燕来不慌不忙的给鸡裹上泥巴,可手还有些抖。这药性还是真厉害,刚才泡澡的时候,感觉后面有人,莫非有人追上来了,这还得了。发现是就自己的那个女子,他心里松了一口气。等人走后他心里想:果然下三滥的药真的容易掏空人的身子。看来,自己需要好好的补补了。这不,回来时候,顺手抓了只山鸡。
若水回来的时候,鸡已经丢到柴火堆里去了,自己熬的粥已经只剩下一小碗了,锅里面有六只滚来滚去的鸡蛋。
这顿早饭吃的还是很油腻了些,不过,这人做的叫花鸡味道不错,虽然比阿娘的手艺还差了些。
离家这么些天,她除了吃饭的时候能想起阿娘,其余时间,早丢到脑后跟去了。
吃完,打扫收拾好,留下些钱财,当做酬资了。在山中,这样的歇脚的地方,你用完了东西,要么补上物资,要么,留下些钱财,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打理。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。
那人,一直蔫蔫的的站在屋外看着若水忙进忙出,也没说伸手帮个忙什么的。好几次,若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,很想让他往一旁让一让,不帮忙不说吧,还碍手碍脚。这实在让人有些火大。可看着那人无精打采的模样,她在心底给自己说:淡定,这人现在是个病人,是个病人,我们要关爱病人
关好门,一转身,就看到那人杵着自己的剑站在那里若有所思。苍白的脸色搭配着欣长的身形,嗯,怎么有些柔若无骨惹人垂怜的感觉。
若水想着,这都要分道扬镳了,就客气一下“去哪?”
其实她也没指望人回答,自从昨天的谈话后,他就在也没开口说话了,想来,是个惜字如金的人。可事实却是这样的让人意外。那人竟然说话了,虽然语气疲惫,可话却简单明了“不知道”
这,这是个什么说法。若水一时语塞,这是什么意思。
可不管什么意思,若水并不打算细想。这人中了这样厉害的毒,定然是个江湖中人。江湖人还是少招惹为妙。自己只想好好的游山玩水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,从来没有半点入江湖的打算。
没有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,这也是阿娘的名言。如果自己也有一身好功夫,闯江湖就闯了,可自己缺的就是这,跑路的功夫倒是不错。
想了想,从钱袋里拿出一块小银子“这钱你拿着,买些好吃,大病后需要好好补补。”
季燕来没伸手接“姑娘叫什么名字,姑娘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”
若水把钱塞到他手上“你不用放心上,不管是谁,我都会救。而且,昨天不论是谁看见你了,都会救的。再者,我从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,保重”若水说完,拍了拍枣花脖子,枣花就在前开路。这次连客气话,后会有期都没说。
季燕来有一瞬间的错愕,自己竟然被人这样的打发了。难道是因为这次中毒太深,影响了皮囊。要知道,以前自己可是使用过美男计成功完成了任务的。
他轻轻的摇了一下头,看着正在爬坡的一人一马。想着这段时间来自己的遭遇。接到任务后,一路跟踪目标从沙漠到这江南水乡,不是没有机会下手。只是他想借这次机会脱离那个黑暗的深渊。他不想再做一柄剑,他要为自己而活。该报的恩情早已经还完了,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了。
哪知道这最后一次竟然大意了。手起剑落,那目标肯定再无半点生还的可能。做完这一切,他心底涌上了丝情绪,终于解脱了。鬼使神差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以前,他从来不碰现场任何东西。
哪知道,这唯一的一次放松,竟然着了道。以自己对毒药的了解,这应该是那下三滥里的烈性情药了。虽然不要命,如果处理不好那也会把人废了的。最要命的是,现在深处这村后不着店的山里,有心想解,也没办法。为了压制药性,他只好封住了自己穴道,可药性还是太烈发作起来,他还是承受不住的昏迷了。
再醒来的时候,就看到这个女子。看来是她给的药起来作用,经过这一晚,他身体里的药性已经散完了。
他早就计划好了,要想彻底摆脱以前,最好的就是让自己泯然于众人,本来他都给自己想了好几个身份,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他下定决心了,就跟在这个女子身边,连借口都是现成的,救命之恩不可不报。
原因有三。第一这个女子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天香国色,可也不难看,是清秀可人的款,这入了他的眼。第二,看她这样子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。正好他现在身无分文。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那女子身上有解毒的药。多年的血腥生涯,让他对保命的剑与救命的药,形成了天然的好感。
若水上了坡,回头看了一眼,见那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。一眼过后,翻身上马。她希望早点进城,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。
等人和马的身影都看不见的时候,季燕来,这才不疾不徐赶路。
出了山,若水的心情那叫一个欢快“枣花,撒欢吧!”枣花很明白主人此刻需要放飞的心情,放开蹄子跑了起来。一人一马都很开心。
若不是到饭点了,肚子打鼓,她那里肯停下来。现在这里已经有人烟了,找到个大概是这方圆几里唯一歇脚的食肆,说是食肆,其实就是在空地上搭起来的一个茅棚。
等着上菜的功夫,若水慢悠悠的喝着茶,顺带打量四周,这食肆的客人倒还不少,这会子都有十来个人,形态各异,不过看着这打扮这架势,八成是江湖中人。
店家娘子上菜来了,看着眼前精细的菜品,若水感叹“这江南的菜肴还是真的精细”
“哦,听这话的意思,姑娘不是越地人”说话的是坐在右桌的一个身穿白衣的儒雅男子,大概二十来岁的模样。人长的雅,这声音也跟着雅,听起来很悦耳,再搭配上一脸恰到好处的笑容,嗯,还算的上是个美男子。
若水大大方方的回话“我是楚地人,不过自小生活在秦地”这是实话。她兄妹五人,除了大哥和大姐,阿娘早早就给她们三人做好了身份文蝶。二哥是燕地人,三哥是齐国人,自己是楚地人。
“关中地区以粗犷而称,这越地的精细却别有一番风味,姑娘可认同”儒雅男子笑。
若水听这话有些别扭,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感觉是贬秦抬越的意思。“粗犷有粗犷的美,精细有精细的妙,二者各有所长,我们应该多看看他们的长处。再者,不论是秦地,还是越地,现在都同属一个国了,一家人,自然是要相亲相爱,怎可比来比去的。这位公子,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”
儒雅男子没想到若水这么说,愣了下神,好在他平素反应就快,立刻给出答案“想不到姑娘有如此高见,佩服。在下勾越,有幸认识姑娘,可否交个朋友”
这话里的意思生分的很,不太肯承认自己是秦国的一份子。
“好说,谷若水”她一直只想快些吃完饭,早点进城,早些休息。
那人也识趣,没再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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